第72章 愛情與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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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越不愧是霸總小說的霸總主角,聽完封淩那明顯不靠譜的建議，竟是茅塞頓開，連連點頭說：“你說得對極了！他不是不想見我嗎,那我就讓他隨時隨地只要擡頭就能見到我！逃也逃不掉！”
“你……”
周恒很意外。
江越繼續振振有詞：“除了把京市的led廣告牌全部買下來,我還要發布追愛通緝令，全國範圍內,千萬懸賞尋找晏明禮！我要他知道，雖然無法把全部都給他,但他在我心中的地位是永遠的第一！”
“對對對！就是這個思路！”
封淩給江越鼓掌。
江越得到封淩的支持，越加鬥志昂揚，現場吩咐助理聯系各大平臺買廣告位。
周恒無語地看著臭味相投的兩人，提醒說：“明天是國師請我們吃飯的大日子,你們有做準備嗎？”
“國師請我們吃飯？國師居然把你也列入邀請名單？”
江越震驚。
作為京市四大家族之一，江越一直知道國師的存在,前幾日也收到了赴宴邀請,但是——
“國師給我的邀請函上說他要在宴會現場把他的養子介紹給我們,要求我必須單人赴會，不能帶不相幹的人。”
“你答應了？”
周恒沈下面色。
江越點點頭。
周恒：“不帶晏明禮？也不帶江朗？”
“對！”
江越徑直回答道：“四大家族和國師的事情牽扯太多,我不能讓明禮卷進麻煩。至於江朗，他是小三生的,沒資格參與這些！”
“你對國師和四大家族的事情，到底知道多少？”
封淩冷不防發問。
“我——”
江越被問住。
封淩繼續說下去：“你知道國師的養子的具體來歷嗎？知道國師家族用什麽操控四大家族數百年？”
“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父親從小叮囑我,家族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國師是助力但也可能帶來不可預測的危險,要盡量避免和國師產生交集……”
江越吞吞吐吐地回答著，封淩的話讓他泛起莫名的不舒服。
周恒見狀，對封淩說：“既然江總已經確定此生最愛的人是晏明禮,要和晏明禮相守一生一世，你就別把腌臜事情說出來惡心人。”
“腌臜事情？”
江越的興趣被點燃，眼神雪亮地看著周恒和封淩：“到底怎麽回事？能說清楚點嗎？”
“當然……嗚嗚！嗚！”
話剛開頭，封淩就被周恒下了禁言咒，只能沖著江越一個勁地瞪眼睛。
江越：“封淩？你怎麽啦？怎麽突然……”
“他的頭痛病發作了。”
周恒若無其事地將封淩推給一旁的管家和傭人，對江越說：“時間不早了，你趕緊回家寫給晏明禮的道歉發言稿，趕在天亮前錄成道歉視頻進行全城投放。”
“你說得對！國師的事情不如向明禮道歉重要！我先走一步！”
江越說完轉身就走。
周恒確定江越的車子駛出宇園後，解了封淩的禁言咒。
終於可以正常開口說話，封淩又氣又惱：“為什麽不許我說出真相？他也是四大家族的一員，他有義務知道四大家族是怎麽從地方富戶成為——”
“知道真相後可能惹出多大的麻煩，你知道嗎？”
周恒打斷封淩的喋喋不休，反問封淩。
“我……”
“江越很愛晏明禮，但他也愛他的事業，所以他和晏明禮的關系總是磕磕碰碰，因為晏明禮渴望得到全身心的愛情，江越卻想愛情與事業兩手抓兩手硬，”周恒說，“一旦江越知道國師控制四大家族的辦法，知道少爺的存在以及少爺的用處……他會怎麽做？”
“這個……還真不好說……”
封淩不待見江越，但也了解江越，知道這家夥是個可以把愛情和事業完全割裂的混蛋。
一旦被告知少爺的價值，江越鐵定會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和少爺發生關系，內心深處還堅信自己對晏明禮的感情沒有絲毫改變。
“所以我剛才封了你的嘴。”周恒說。
封淩連連點頭：“你做得對極了！不愧是我的阿娜達！”
周恒：“……少拍馬屁。”
“不過……”
封淩提出疑問：“明天就是和國師、可能是你的同父異母的兄弟的少爺還有四大家族其他三家一起吃飯的日子，假設秦家、安家為了自己的利益不受損也選擇隱瞞不說，但是國師他……他會守口如瓶嗎？”
“沒關系，我有一萬種辦法讓他不得不守口如瓶。”
周恒溫和地笑著，眼中閃爍剃刀的光芒。
封淩嚇得衣當下一冷。
……
周恒不許封淩將國師和少爺的事情告訴江越，不僅僅是因為這樣做可能導致江越和晏明禮的感情節外生枝，更因為《霸總的替身影帝》原書中，江越和晏明禮的感情是全程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第三者插足的甜蜜酸爽型。
唯一險些引發追妻火葬場波折的白月光事件也因為原書世界的周恒是個背景板植物人最終不了了之。
和江家齊名的京市四大家族的其他三個家族在書中同樣只作為背景被提及。
至於國師和少爺以及京市四大家族的發家秘密——
原文根本沒有這些內容。
因為我，原書世界出現這麽多劇情外的變化？
亦或者——
這個世界本來就……
周恒想到一種可能，一種讓他也毛骨悚然的可能。
但如果世界的真相真是如此……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周恒如此想著，走出浴室。
封淩正坐在床邊擼貓。
看到周恒頂著濕漉漉的頭發裹著浴巾赤腳走出，頓時感覺全身血液朝頭頂和小腹兩處匯集，兄弟也非常自覺地站了起來！
“那個……這個……”
坐立不安的封淩拼命地沒話找話。
周恒看穿了他，笑著說：“想說什麽就直說，不要和我打啞謎，也不要繞圈子。”
“那——”
封淩吸了口氣，說：“我對你是一見鐘情的喜歡。”
“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
封淩不想再繼續騙自己，直言不諱：“我也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但在看到你的第一眼，我的心底竟然產生了久別重逢的熟悉感，仿佛我生在這個世界是為了和你相遇。”
“還有嗎？”
“還有沖動，”封淩說，“我對你有沖動，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出現了，之後的每一次見面，沖動都會加重，越來越明顯，明顯到我想去醫院掛個急診看看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你的意思是……”
“我喜歡你，是用身體和心一起喜歡的喜歡！”
封淩向周恒大聲表白。
明天的鴻門宴讓他無法繼續隱瞞自己的喜歡。
“明天或許會是一場生死劫，我想在生死劫到來前把我的想法告訴你，我愛你，我這輩子認定了你！”
“我也——”
“喜歡我嗎？”
“你擔心的事情，明天不會發生。”
說著，周恒走到封淩身邊，溫柔撫摸小智障，眼中滿是自信和篤定。
封淩頓時想不明白。
他問周恒：“你又不是未蔔先知的神仙，憑什麽確定明天不會有意外發生？俗話說，我們永遠不知道明天和意外那個先——”
“不許說不吉利的話。”
周恒打斷封淩，藍紫色的眼睛專註地看著他：“我說明天不會發生意外，明天就一定不會發生意外。”
“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相信我就夠了。”
“可是——”
“別再可是了。”
周恒強勢地說著。
封淩不爽至極，扭頭就要鬧脾氣，冷不防看到——
窗外站著一個人！
確切的說是窗外站著一個像蝙蝠一樣倒掛的人！
穿著晚禮服，身材修長，金發碧眼。
“……這家夥……這家夥……蝙蝠成精嗎？！”
封淩脫口而出。
周恒看了眼倒掛在窗外的某人，向封淩介紹道：“它叫海大壯，是個因不明原因滯留華夏近百年已經拿到華夏戶口的純種吸血鬼。”
“吸血鬼？”
封淩一陣頭皮發麻。
雖然和周恒在一起的這段時間，他幾乎每天都能見到非自然生物，但是——
窗外這家夥可是吸血鬼啊！
傳說中全員俊男美女最擅長勾引人間的美男美女的沒節操生物！
何況此刻倒掛在窗外的家夥身高疑似一米九！
有一米九ptsd的封淩越想越不對勁，追問周恒：“你和它之間，沒有……那個……你知道我的意思的那個……”
“沒有，它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周恒給予肯定回答。
封淩松了口氣。
窗外的海大壯聞言，卻是老大不痛快。
倒掛的他伸手敲玻璃：“美人！你喜歡什麽樣的類型只管告訴我，我可以現場捏出你喜歡的臉！”
“不必了。”
說話間，周恒開窗，邀請海大壯進屋。
海大壯飛進房間，展開黑色翅膀，風度翩翩地向封淩介紹自己：“你好，封淩先生，我是海德裏希·馮·達克·馬塞爾——”
“叫他海大壯。”
周恒不客氣地打斷吸血鬼的自我介紹。
封淩聞言，爽得眼睛瞇成一條縫，陰陽怪氣地問：“海大壯先生深夜登門造訪，有什麽重要事情？”
“……”
吸血鬼海大壯覺察到情敵的味道，本就沒有血色的臉泛出青色光芒，陰陽怪氣地表示：“沒事就不能來美人窗外看望美人？”
“不能！因為這裏是我家，我隨時可以趕你出去。”封淩洋洋得意地宣布，“眾所周知，吸血鬼必須得到房屋主人的邀請才能進屋，而這套房子是我的老宅。”
“……臭小子有點見識！”
海大壯頓時氣打不出一出。
封淩越發得意。
周恒居中調停說：“為什麽突然找我？藍色月亮的事情有眉目了？”
“額……”
海大壯噎住。
封淩趁火打劫說：“看他這騷包樣就知道這家夥幹啥啥不行，藍色月亮的事情還是讓我全權處理吧，雖然我的鈔能力無法在非自然領域起作用，但我可以花錢買線索、買解決問題用得上的東西。”
“要造出那麽大的人造月亮，需要大量的金錢、土地、人才還有珍稀礦產資源，確實很難不在現實世界留下痕跡……”
周恒摸著下巴自言自語。
封淩進一步說：“所以我們只要調查制造人造月亮的勢力采購制造所需物品時在現實世界中留下的痕跡就可以順藤摸瓜找到幕後boss，雖然這個辦法聽起來有點傻。”
“不，你的想法一點都不傻，”周恒說，“化整為零逐個突破，本來就是最靠譜的調查方法。”
“那我們把明天的事情搞定以後就——”
“等等！”
海大壯不甘心被忽略，強行加入話題：“我來這邊是因為我查到了一些必須立刻告訴美人的重大秘密！”
“什麽秘密？”
周恒轉頭，看著海大壯。
海大壯被周恒的藍紫色眼睛迷得七葷八素，眼中冒出愛心：“美人，你的眼睛……眼睛……”
“別光顧著發花癡，趕緊把你知道的事情說出來！”
封淩揪著海大壯的耳朵大喊。
周恒：“吸血鬼和蝙蝠存在親緣關系，你揪著它的耳朵會——”
話音未落，海大壯的耳朵已經出血。
封淩嚇了一跳：“吸血鬼居然這麽脆弱？”
海大壯也很意外，摸著流血的耳朵，眼神迷茫：“我居然會被人類的吼叫震得耳朵出血？這是怎麽回事？”
“他並非普通人類。”周恒說，“事實上，到現在為止，我都沒有搞清楚他的來歷。”
“我？另有來歷？”
封淩很懵。
海大壯也很意外：“原來美人也會有搞不清楚狀況的時候。沒關系，這事包在我身上！”
“什麽意思？”
周恒和封淩異口同聲地問。
海大壯拍著胸脯說：“我是吸血鬼，我可以通過吸血追溯一個家族的血脈，只要他伸長脖子讓我吸一口血，他的過去、血統就會像寫在白紙上的黑字一樣清晰明白。”
“沒用的。”周恒說，“如果吸血就能弄清楚他的來歷，我也不會到現在都無從下手。”
“怎麽可能！”
海大壯不信這個邪，對封淩說：“敢不敢讓我吸一口？”
“不敢。”
封淩斷然拒絕。
海大壯：“你怕？”
封淩：“我怕你崩斷牙齒。”
“……”
海大壯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趁著封淩沖周恒撒嬌，海大壯施展吸血鬼獨有的高速天賦嗖地一下飛到封淩身旁，冒出尖牙，準備——
哢噠！
牙齒崩斷了！
被封淩的皮膚崩斷了。
海大壯捂著流血不止的嘴巴，痛苦萬分：“……這……這是……這是怎麽回事？”
“我要知道為什麽，我就不會頭疼查不出他的來歷了。”
周恒實話實說。
海大壯：“……”
封淩低頭，看了眼掉在地上的吸血鬼尖牙，一腳踩上去：“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
“我……我……”
海大壯敢怒不敢言。
周恒需要海大壯的情報，走到海大壯面前，修長的手指劃過海大壯的幾處穴道，止住血和痛：“要不要來點甜食？糖可以讓大腦感覺興奮。”
“不用了……”
海大壯哭喪著臉看著周恒：“我的牙齒……我的牙齒……起碼要一百年才能長好！我要整整一百年都沒法正常吃東西了！”
“沒關系，你可以去血站買冷凍血微波加熱後用吸管喝，對了，千萬別用紙吸管，那東西是為了反人類才設計出來的。”
工作之餘用紙吸管喝奶茶留下非常糟糕的記憶的周恒吐槽說。
“……”
本意撒嬌賣慘博同情結果卻……的海大壯越發地欲哭無淚了。
封淩也趁火打劫，說：“你說你來這邊是為了把你調查到的重要情報告訴我家阿娜達嗎？怎麽磨磨蹭蹭到現在都沒有進入主題？”
“我……”
“你斷掉的是吸血犬牙，不是說話的牙齒。”
封淩不許海大壯在周恒面前賣慘。
周恒也說：“你查到了什麽重要情報？”
“我……我……我查到制造藍色月亮的勢力可能就是把我的棺材夾帶來華夏的家夥！”
“確定？”
“至少七層可信度。”
海大壯打包票。
“為什麽這麽說？證據是什麽？”
“證據……證據是……”
海大壯嘆了口氣，說：“我前些日子在酒吧遇上莉莉絲的眷族了。她成為莉莉絲的眷族以前是我的未婚妻的侄女，她一點都不意外我成了吸血鬼，卻意外我還活著。我於是和她搭訕，從她口中得知一個秘密，當時共有二十個血族的棺材被運上開往華夏的郵輪，除我以外，其餘全部死亡。”
“這只能證明你的棺材來到華夏並非意外，不能說明——”
“鑲嵌在那些吸血鬼的棺材上的詛咒寶石是藍色月亮的重要構成部分，”海大壯說，“我的棺材在被運上郵輪前已經被未婚妻的後代挖走了表面的寶石和黃金，陰差陽錯逃過一劫。”
“原來如此。”
周恒露出深思神情。
封淩擔心地問：“這個勢力橫跨歐亞大陸，背景必定深不可測，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再查下去比較好！”
“你怕你不是他們的對手？”
“我怕你受傷。”
封淩委屈巴巴地說：“好不容易有了喜歡的人，我不希望你受哪怕一點點的傷！”
“我在你眼裏就這麽脆弱？”
周恒有點無語。
封淩：“情人眼裏出西施，情人眼裏出小可憐……”
“——停！”
周恒打斷封淩的嘀咕，對海大壯說：“關於當年，你還知道多少？”
“暫時就這些，但是我不會放棄追查的，不僅僅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
“我不愛你。”
周恒毫不猶豫地拒絕海大壯。
海大壯：“我還沒說……”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
“額……”
再次被拒的海大壯抓了抓金毛，說：“剛才在外面聽你們討論什麽國師什麽四大家族，該不會是我認識的那個國師和四大家族吧？”
“你知道國師和四大家族？”
封淩詫異。
周恒擡眸，看著海大壯：“怎麽回事？說來聽聽？”
“事情要從我爬出棺材開始說起。”
海大壯露出懷念表情：“那是華夏正處於百年黑暗，到處是殺戮和死亡，我可以輕而易舉的得到大量食物，並且這些食物都是心甘情願被我吸血。”
“說重點！”
封淩對海大壯的過去沒有興趣。
周恒也只關心海大壯和國師、四大家族的淵源。
海大壯理了理思緒，說：“亂世讓獵食變得無比太容易，我因此逐漸松懈慵懶，撥出大量時間和那時的達官貴人們交際往來。在一個社交晚會上，我遇見了現在被尊為國師的那個家族的血脈。他的身上散發著連我都覺得惡心的氣味，卻比我更受華夏的達官貴人們的歡迎，我非常討厭他。”
“還有呢？”
“他不是人類。”
可能是覺得這句話太過籠統，海大壯又補充一句：“我的意思是他不是純粹的人類，他的血散發惡臭，他是人類和妖族的混血後代，還是我最討厭的蛇系妖族的混血後代。”
“蛇妖？”
封淩很意外：“蛇妖不應該是——”
“白娘子的故事的最初版本是蛇妖吃好色之人，經過十多次魔改才逐漸演變成我們熟悉的白娘子愛上許仙被法海鎮壓在雷峰塔下，”周恒說，“妖族吃人與邪惡無關，只是本性，就像人類吃雞鴨魚豬牛羊肉。”
“那也……”
封淩越想越惡寒。
海大壯讚同周恒的說法，向封淩解釋說：“妖族吃人就像人族吃肉，屬於生物的本能，不符合人類的道德，卻是天道允許的範疇。但如果妖族愛上了人類……你能想象人類和豬相愛並且生下一堆孩子嗎？”
“不能！”
封淩毫不猶豫地說。
海大壯：“天道也是這樣想的，它不允許妖族和人類生下孩子。然而，就算有生殖隔離，想生孩子的還是會想辦法搞出生孩子，於是就有了妖族和人族的混血後代。因為是不被天道允許的存在，這類混血生物生下來就散發惡臭，或是皮膚惡臭，或是血液惡臭。當然，普通人聞不到臭味，只有像美人這種擁有超強能力的人能聞到。”
“聽你的意思——”
封淩瞇起眼睛：“阿娜達不是人類和妖族的混血？”
作者有話要說： 弱弱問一句，還有人記得海大壯嗎？
晏明禮和江越的原書CP不會被拆，只是會多點波折~
繼續發留言紅包，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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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周恒很意外。
江越繼續振振有詞：“除了把京市的led廣告牌全部買下來,我還要發布追愛通緝令，全國範圍內,千萬懸賞尋找晏明禮！我要他知道，雖然無法把全部都給他,但他在我心中的地位是永遠的第一！”
“對對對！就是這個思路！”
封淩給江越鼓掌。
江越得到封淩的支持，越加鬥志昂揚，現場吩咐助理聯系各大平臺買廣告位。
周恒無語地看著臭味相投的兩人，提醒說：“明天是國師請我們吃飯的大日子,你們有做準備嗎？”
“國師請我們吃飯？國師居然把你也列入邀請名單？”
江越震驚。
作為京市四大家族之一，江越一直知道國師的存在,前幾日也收到了赴宴邀請,但是——
“國師給我的邀請函上說他要在宴會現場把他的養子介紹給我們,要求我必須單人赴會，不能帶不相幹的人。”
“你答應了？”
周恒沈下面色。
江越點點頭。
周恒：“不帶晏明禮？也不帶江朗？”
“對！”
江越徑直回答道：“四大家族和國師的事情牽扯太多,我不能讓明禮卷進麻煩。至於江朗，他是小三生的,沒資格參與這些！”
“你對國師和四大家族的事情，到底知道多少？”
封淩冷不防發問。
“我——”
江越被問住。
封淩繼續說下去：“你知道國師的養子的具體來歷嗎？知道國師家族用什麽操控四大家族數百年？”
“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父親從小叮囑我,家族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國師是助力但也可能帶來不可預測的危險,要盡量避免和國師產生交集……”
江越吞吞吐吐地回答著，封淩的話讓他泛起莫名的不舒服。
周恒見狀，對封淩說：“既然江總已經確定此生最愛的人是晏明禮,要和晏明禮相守一生一世，你就別把腌臜事情說出來惡心人。”
“腌臜事情？”
江越的興趣被點燃，眼神雪亮地看著周恒和封淩：“到底怎麽回事？能說清楚點嗎？”
“當然……嗚嗚！嗚！”
話剛開頭，封淩就被周恒下了禁言咒，只能沖著江越一個勁地瞪眼睛。
江越：“封淩？你怎麽啦？怎麽突然……”
“他的頭痛病發作了。”
周恒若無其事地將封淩推給一旁的管家和傭人，對江越說：“時間不早了，你趕緊回家寫給晏明禮的道歉發言稿，趕在天亮前錄成道歉視頻進行全城投放。”
“你說得對！國師的事情不如向明禮道歉重要！我先走一步！”
江越說完轉身就走。
周恒確定江越的車子駛出宇園後，解了封淩的禁言咒。
終於可以正常開口說話，封淩又氣又惱：“為什麽不許我說出真相？他也是四大家族的一員，他有義務知道四大家族是怎麽從地方富戶成為——”
“知道真相後可能惹出多大的麻煩，你知道嗎？”
周恒打斷封淩的喋喋不休，反問封淩。
“我……”
“江越很愛晏明禮，但他也愛他的事業，所以他和晏明禮的關系總是磕磕碰碰，因為晏明禮渴望得到全身心的愛情，江越卻想愛情與事業兩手抓兩手硬，”周恒說，“一旦江越知道國師控制四大家族的辦法，知道少爺的存在以及少爺的用處……他會怎麽做？”
“這個……還真不好說……”
封淩不待見江越，但也了解江越，知道這家夥是個可以把愛情和事業完全割裂的混蛋。
一旦被告知少爺的價值，江越鐵定會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和少爺發生關系，內心深處還堅信自己對晏明禮的感情沒有絲毫改變。
“所以我剛才封了你的嘴。”周恒說。
封淩連連點頭：“你做得對極了！不愧是我的阿娜達！”
周恒：“……少拍馬屁。”
“不過……”
封淩提出疑問：“明天就是和國師、可能是你的同父異母的兄弟的少爺還有四大家族其他三家一起吃飯的日子，假設秦家、安家為了自己的利益不受損也選擇隱瞞不說，但是國師他……他會守口如瓶嗎？”
“沒關系，我有一萬種辦法讓他不得不守口如瓶。”
周恒溫和地笑著，眼中閃爍剃刀的光芒。
封淩嚇得衣當下一冷。
……
周恒不許封淩將國師和少爺的事情告訴江越，不僅僅是因為這樣做可能導致江越和晏明禮的感情節外生枝，更因為《霸總的替身影帝》原書中，江越和晏明禮的感情是全程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第三者插足的甜蜜酸爽型。
唯一險些引發追妻火葬場波折的白月光事件也因為原書世界的周恒是個背景板植物人最終不了了之。
和江家齊名的京市四大家族的其他三個家族在書中同樣只作為背景被提及。
至於國師和少爺以及京市四大家族的發家秘密——
原文根本沒有這些內容。
因為我，原書世界出現這麽多劇情外的變化？
亦或者——
這個世界本來就……
周恒想到一種可能，一種讓他也毛骨悚然的可能。
但如果世界的真相真是如此……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周恒如此想著，走出浴室。
封淩正坐在床邊擼貓。
看到周恒頂著濕漉漉的頭發裹著浴巾赤腳走出，頓時感覺全身血液朝頭頂和小腹兩處匯集，兄弟也非常自覺地站了起來！
“那個……這個……”
坐立不安的封淩拼命地沒話找話。
周恒看穿了他，笑著說：“想說什麽就直說，不要和我打啞謎，也不要繞圈子。”
“那——”
封淩吸了口氣，說：“我對你是一見鐘情的喜歡。”
“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
封淩不想再繼續騙自己，直言不諱：“我也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但在看到你的第一眼，我的心底竟然產生了久別重逢的熟悉感，仿佛我生在這個世界是為了和你相遇。”
“還有嗎？”
“還有沖動，”封淩說，“我對你有沖動，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出現了，之後的每一次見面，沖動都會加重，越來越明顯，明顯到我想去醫院掛個急診看看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你的意思是……”
“我喜歡你，是用身體和心一起喜歡的喜歡！”
封淩向周恒大聲表白。
明天的鴻門宴讓他無法繼續隱瞞自己的喜歡。
“明天或許會是一場生死劫，我想在生死劫到來前把我的想法告訴你，我愛你，我這輩子認定了你！”
“我也——”
“喜歡我嗎？”
“你擔心的事情，明天不會發生。”
說著，周恒走到封淩身邊，溫柔撫摸小智障，眼中滿是自信和篤定。
封淩頓時想不明白。
他問周恒：“你又不是未蔔先知的神仙，憑什麽確定明天不會有意外發生？俗話說，我們永遠不知道明天和意外那個先——”
“不許說不吉利的話。”
周恒打斷封淩，藍紫色的眼睛專註地看著他：“我說明天不會發生意外，明天就一定不會發生意外。”
“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相信我就夠了。”
“可是——”
“別再可是了。”
周恒強勢地說著。
封淩不爽至極，扭頭就要鬧脾氣，冷不防看到——
窗外站著一個人！
確切的說是窗外站著一個像蝙蝠一樣倒掛的人！
穿著晚禮服，身材修長，金發碧眼。
“……這家夥……這家夥……蝙蝠成精嗎？！”
封淩脫口而出。
周恒看了眼倒掛在窗外的某人，向封淩介紹道：“它叫海大壯，是個因不明原因滯留華夏近百年已經拿到華夏戶口的純種吸血鬼。”
“吸血鬼？”
封淩一陣頭皮發麻。
雖然和周恒在一起的這段時間，他幾乎每天都能見到非自然生物，但是——
窗外這家夥可是吸血鬼啊！
傳說中全員俊男美女最擅長勾引人間的美男美女的沒節操生物！
何況此刻倒掛在窗外的家夥身高疑似一米九！
有一米九ptsd的封淩越想越不對勁，追問周恒：“你和它之間，沒有……那個……你知道我的意思的那個……”
“沒有，它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周恒給予肯定回答。
封淩松了口氣。
窗外的海大壯聞言，卻是老大不痛快。
倒掛的他伸手敲玻璃：“美人！你喜歡什麽樣的類型只管告訴我，我可以現場捏出你喜歡的臉！”
“不必了。”
說話間，周恒開窗，邀請海大壯進屋。
海大壯飛進房間，展開黑色翅膀，風度翩翩地向封淩介紹自己：“你好，封淩先生，我是海德裏希·馮·達克·馬塞爾——”
“叫他海大壯。”
周恒不客氣地打斷吸血鬼的自我介紹。
封淩聞言，爽得眼睛瞇成一條縫，陰陽怪氣地問：“海大壯先生深夜登門造訪，有什麽重要事情？”
“……”
吸血鬼海大壯覺察到情敵的味道，本就沒有血色的臉泛出青色光芒，陰陽怪氣地表示：“沒事就不能來美人窗外看望美人？”
“不能！因為這裏是我家，我隨時可以趕你出去。”封淩洋洋得意地宣布，“眾所周知，吸血鬼必須得到房屋主人的邀請才能進屋，而這套房子是我的老宅。”
“……臭小子有點見識！”
海大壯頓時氣打不出一出。
封淩越發得意。
周恒居中調停說：“為什麽突然找我？藍色月亮的事情有眉目了？”
“額……”
海大壯噎住。
封淩趁火打劫說：“看他這騷包樣就知道這家夥幹啥啥不行，藍色月亮的事情還是讓我全權處理吧，雖然我的鈔能力無法在非自然領域起作用，但我可以花錢買線索、買解決問題用得上的東西。”
“要造出那麽大的人造月亮，需要大量的金錢、土地、人才還有珍稀礦產資源，確實很難不在現實世界留下痕跡……”
周恒摸著下巴自言自語。
封淩進一步說：“所以我們只要調查制造人造月亮的勢力采購制造所需物品時在現實世界中留下的痕跡就可以順藤摸瓜找到幕後boss，雖然這個辦法聽起來有點傻。”
“不，你的想法一點都不傻，”周恒說，“化整為零逐個突破，本來就是最靠譜的調查方法。”
“那我們把明天的事情搞定以後就——”
“等等！”
海大壯不甘心被忽略，強行加入話題：“我來這邊是因為我查到了一些必須立刻告訴美人的重大秘密！”
“什麽秘密？”
周恒轉頭，看著海大壯。
海大壯被周恒的藍紫色眼睛迷得七葷八素，眼中冒出愛心：“美人，你的眼睛……眼睛……”
“別光顧著發花癡，趕緊把你知道的事情說出來！”
封淩揪著海大壯的耳朵大喊。
周恒：“吸血鬼和蝙蝠存在親緣關系，你揪著它的耳朵會——”
話音未落，海大壯的耳朵已經出血。
封淩嚇了一跳：“吸血鬼居然這麽脆弱？”
海大壯也很意外，摸著流血的耳朵，眼神迷茫：“我居然會被人類的吼叫震得耳朵出血？這是怎麽回事？”
“他並非普通人類。”周恒說，“事實上，到現在為止，我都沒有搞清楚他的來歷。”
“我？另有來歷？”
封淩很懵。
海大壯也很意外：“原來美人也會有搞不清楚狀況的時候。沒關系，這事包在我身上！”
“什麽意思？”
周恒和封淩異口同聲地問。
海大壯拍著胸脯說：“我是吸血鬼，我可以通過吸血追溯一個家族的血脈，只要他伸長脖子讓我吸一口血，他的過去、血統就會像寫在白紙上的黑字一樣清晰明白。”
“沒用的。”周恒說，“如果吸血就能弄清楚他的來歷，我也不會到現在都無從下手。”
“怎麽可能！”
海大壯不信這個邪，對封淩說：“敢不敢讓我吸一口？”
“不敢。”
封淩斷然拒絕。
海大壯：“你怕？”
封淩：“我怕你崩斷牙齒。”
“……”
海大壯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趁著封淩沖周恒撒嬌，海大壯施展吸血鬼獨有的高速天賦嗖地一下飛到封淩身旁，冒出尖牙，準備——
哢噠！
牙齒崩斷了！
被封淩的皮膚崩斷了。
海大壯捂著流血不止的嘴巴，痛苦萬分：“……這……這是……這是怎麽回事？”
“我要知道為什麽，我就不會頭疼查不出他的來歷了。”
周恒實話實說。
海大壯：“……”
封淩低頭，看了眼掉在地上的吸血鬼尖牙，一腳踩上去：“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
“我……我……”
海大壯敢怒不敢言。
周恒需要海大壯的情報，走到海大壯面前，修長的手指劃過海大壯的幾處穴道，止住血和痛：“要不要來點甜食？糖可以讓大腦感覺興奮。”
“不用了……”
海大壯哭喪著臉看著周恒：“我的牙齒……我的牙齒……起碼要一百年才能長好！我要整整一百年都沒法正常吃東西了！”
“沒關系，你可以去血站買冷凍血微波加熱後用吸管喝，對了，千萬別用紙吸管，那東西是為了反人類才設計出來的。”
工作之餘用紙吸管喝奶茶留下非常糟糕的記憶的周恒吐槽說。
“……”
本意撒嬌賣慘博同情結果卻……的海大壯越發地欲哭無淚了。
封淩也趁火打劫，說：“你說你來這邊是為了把你調查到的重要情報告訴我家阿娜達嗎？怎麽磨磨蹭蹭到現在都沒有進入主題？”
“我……”
“你斷掉的是吸血犬牙，不是說話的牙齒。”
封淩不許海大壯在周恒面前賣慘。
周恒也說：“你查到了什麽重要情報？”
“我……我……我查到制造藍色月亮的勢力可能就是把我的棺材夾帶來華夏的家夥！”
“確定？”
“至少七層可信度。”
海大壯打包票。
“為什麽這麽說？證據是什麽？”
“證據……證據是……”
海大壯嘆了口氣，說：“我前些日子在酒吧遇上莉莉絲的眷族了。她成為莉莉絲的眷族以前是我的未婚妻的侄女，她一點都不意外我成了吸血鬼，卻意外我還活著。我於是和她搭訕，從她口中得知一個秘密，當時共有二十個血族的棺材被運上開往華夏的郵輪，除我以外，其餘全部死亡。”
“這只能證明你的棺材來到華夏並非意外，不能說明——”
“鑲嵌在那些吸血鬼的棺材上的詛咒寶石是藍色月亮的重要構成部分，”海大壯說，“我的棺材在被運上郵輪前已經被未婚妻的後代挖走了表面的寶石和黃金，陰差陽錯逃過一劫。”
“原來如此。”
周恒露出深思神情。
封淩擔心地問：“這個勢力橫跨歐亞大陸，背景必定深不可測，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再查下去比較好！”
“你怕你不是他們的對手？”
“我怕你受傷。”
封淩委屈巴巴地說：“好不容易有了喜歡的人，我不希望你受哪怕一點點的傷！”
“我在你眼裏就這麽脆弱？”
周恒有點無語。
封淩：“情人眼裏出西施，情人眼裏出小可憐……”
“——停！”
周恒打斷封淩的嘀咕，對海大壯說：“關於當年，你還知道多少？”
“暫時就這些，但是我不會放棄追查的，不僅僅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
“我不愛你。”
周恒毫不猶豫地拒絕海大壯。
海大壯：“我還沒說……”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
“額……”
再次被拒的海大壯抓了抓金毛，說：“剛才在外面聽你們討論什麽國師什麽四大家族，該不會是我認識的那個國師和四大家族吧？”
“你知道國師和四大家族？”
封淩詫異。
周恒擡眸，看著海大壯：“怎麽回事？說來聽聽？”
“事情要從我爬出棺材開始說起。”
海大壯露出懷念表情：“那是華夏正處於百年黑暗，到處是殺戮和死亡，我可以輕而易舉的得到大量食物，並且這些食物都是心甘情願被我吸血。”
“說重點！”
封淩對海大壯的過去沒有興趣。
周恒也只關心海大壯和國師、四大家族的淵源。
海大壯理了理思緒，說：“亂世讓獵食變得無比太容易，我因此逐漸松懈慵懶，撥出大量時間和那時的達官貴人們交際往來。在一個社交晚會上，我遇見了現在被尊為國師的那個家族的血脈。他的身上散發著連我都覺得惡心的氣味，卻比我更受華夏的達官貴人們的歡迎，我非常討厭他。”
“還有呢？”
“他不是人類。”
可能是覺得這句話太過籠統，海大壯又補充一句：“我的意思是他不是純粹的人類，他的血散發惡臭，他是人類和妖族的混血後代，還是我最討厭的蛇系妖族的混血後代。”
“蛇妖？”
封淩很意外：“蛇妖不應該是——”
“白娘子的故事的最初版本是蛇妖吃好色之人，經過十多次魔改才逐漸演變成我們熟悉的白娘子愛上許仙被法海鎮壓在雷峰塔下，”周恒說，“妖族吃人與邪惡無關，只是本性，就像人類吃雞鴨魚豬牛羊肉。”
“那也……”
封淩越想越惡寒。
海大壯讚同周恒的說法，向封淩解釋說：“妖族吃人就像人族吃肉，屬於生物的本能，不符合人類的道德，卻是天道允許的範疇。但如果妖族愛上了人類……你能想象人類和豬相愛並且生下一堆孩子嗎？”
“不能！”
封淩毫不猶豫地說。
海大壯：“天道也是這樣想的，它不允許妖族和人類生下孩子。然而，就算有生殖隔離，想生孩子的還是會想辦法搞出生孩子，於是就有了妖族和人族的混血後代。因為是不被天道允許的存在，這類混血生物生下來就散發惡臭，或是皮膚惡臭，或是血液惡臭。當然，普通人聞不到臭味，只有像美人這種擁有超強能力的人能聞到。”
“聽你的意思——”
封淩瞇起眼睛：“阿娜達不是人類和妖族的混血？”
作者有話要說： 弱弱問一句，還有人記得海大壯嗎？
晏明禮和江越的原書CP不會被拆，只是會多點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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